你在这里

坦桑尼亚爱儿小学参观记

Adventina(田娜)是我所任教的宝宝中学英语老师的大女儿,在她的盛情邀请下,我参观了她所就读的爱儿小学(Tuwapende Watoto )。

早上六点我俩就在路边等校车,校车跟当地公交车daladala一样,是从日本来的旧小巴。校车沿途接载上学的小孩,一会儿车上就挤满了孩子,有的站着,有的抱在一块,有的坐老师腿上,尽管已超载严重,可司机技术好,校车开在崎岖的小山路上左拐右转,上窜下行,却是畅通无阻。只有我大惊小怪,还好我不晕车。

学校坐落在小山丘上,鲜艳的橙色教学楼群就跟孩子们穿的校服一样,显得特别有朝气。老师和孩子们见到我都很热情,跟他们打过招呼后,我就径直到校长办公室去。校长Mleke是一位短发的女性,说话干练,热情友善。据她介绍,原来这是一所由瑞士人于2010年撤资建立的私立学校,包括幼儿园区与小学区,现在校学生大约500人,孤儿曾占五分之一,不过好多已经毕业或已被领养,仍留在“孩子之家”的只有28人了(“孩子之家”位于学校旁边,为了照顾周边的孤儿而建立)。学校对孤儿实行免费教学,对于一般家庭则收费,教师的孩子就读可以减半。学校除了开设普遍的文化课程以外还设有音乐课和舞蹈课。校长还期盼有一天这里也能有汉语老师来给孩子们上汉语课。

办公室楼外走廊

校园一角(高年级教学楼)

谈话过程中突然进来一名白人女孩,她一头飘逸的金色头发,穿着无袖白色T恤,背着双肩包。我以为是个路过的游客,原来是一名来自卢森堡的志愿者。她就住在“孩子之家”,高中毕业,趁上大学之前,特意到这里志愿支教并体验生活。小姑娘的勇气与闯劲真让我欣佩,也许非洲对于他们欧洲人来说,就像近邻一样,没多大距离感吧。

七点钟学生教师集会

“当!当!当!”突然一阵响亮的铃声响起,原来今天有早集会。所有孩子们,包括幼儿园小孩都在老师带领下到阶梯广场集合,有时候是校长讲话,有时候是学生代表演讲,有时候是孩子们展示自己作品或学到的东西。广场旁边还有几个孩子负责敲锣打鼓,营造气氛。

集会过后七点半开始正式上课,我先跟着田娜到六年级的班上去转转。高年级的教室是整个校园唯一的一栋两层高的教学楼,位于校园最里头。班上35人,教室门与桌椅都是实木做的,很结实,教室墙上盯有木板排架,便于定时更换张贴的各科知识彩图,有不少是老师们手绘的。教室后排的墙角还有木书架,供孩子们存放作业本或者课本。学校不提供课本,需要学生自行购买。而实际上,学生普遍不购买课本,因而老师们需要在黑板上板书,学生们照着抄。每个教室备有各个科目的一套教材,供教师使用或学生查阅。有趣的是,教室后排还有一套桌椅,那是供其他教师批改作业用的。所以课堂上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:一位老师在讲台授课,另一位则坐在后排批改作业。究其原因,原来学校内并没有统一的教师休息室或办公室。

历史老师在板书

食堂10点提供早餐--加了糖的热茶与两块小糕点。二年级教室就在食堂旁边,他们正好在上斯语课(坦桑尼亚斯瓦西里语简称斯语),我本来打算就在门口瞧瞧,结果被班主任Cecilia招呼进去,于是我就坐在最后一排听课。孩子们见我也加入特别兴奋,老师还叫我回答问题,旁边的孩子倒是悄悄地告诉我正确答案。我看孩子们那么兴奋,就突然有了个主意:何必顺水推舟呢?因为Cecilia正好在黑板上画了生活用品的简笔画,于是就将对应的汉语拼音与汉字写在简笔画旁边,开始教孩子们朗读。他们都很高兴,咬字也清晰,Cecilia老师也在认真做笔记,说下次早集会让孩子们上去给大家念念这几个汉语呢!

一年级教室内景

我与孩子们一起上斯语课

小学跟中学一样不设课间休息,只有半小时的午饭时间。饭前孩子们自觉排队认真洗手,还会互相帮助着舀水。有趣的是,我发现水桶旁边的墙上竟贴有“节水”二字,电源开关旁边贴着“节电”二字,均是大号加粗的繁体汉字。其实他们都不清楚这是汉语还是日语,更不知道怎么念,但约莫估计到这应该是节约用水与用电的意思,于是我就教他们发音。

食堂内一角——餐前

洗手后,孩子们在老师的带领下排队领餐。食堂内干净整洁,老师们也跟着孩子一块儿坐下来吃饭,个别太小的孩子还需要老师帮助喂食。我虽是到访者,可他们都热情招待。孩子们吃完饭离开前会把餐具勺子放进收集筐里,可是,做得不好的是:有的孩子没将饭菜吃干净就倒掉,饭后餐桌上的食物残渣与掉在地上的饭粒到处都是。却没有老师或员工注意这一点。我始终认为,孩子应该要养成吃“光盘”的习惯,从小就要懂得珍惜粮食,爱护环境,勤俭节约。再说,老师们就在身边就餐,更应该以身作则,言传身教。

排队领餐的孩子们

小孩子的饭还没吃完就准备倒掉

饭后的食堂餐桌

饭后我参观了位于校长办公室旁边的小图书室,发现里面还有不少电脑。据图书管理员Jasmine介绍说,学校还承办社会职业进修课程,所以图书室也是进修人员的机电课教室。这里的书大部分来自瑞士的捐助,有童话故事和自然科学类读物等,还有坦国各科教材课本。为了爱护书籍,图书不外借,学生只能坐在图书室阅览。

图书馆一角

“We love you, tuwapende...”伴随悦耳的钢琴曲,一阵阵清脆的歌声突然从隔壁传来。原来旁边是音乐室,孩子们正在合唱歌曲《tuwapende》(《让我们爱大家》),优美动感的旋律,加上孩子们天籁的童声,特别动听。这首歌由音乐老师Joel自己作曲,数学老师填词的新作,Joel老师说他从小就爱好音乐,大学非专修音乐,但一直坚持着,如今如愿当上了音乐老师,他说每天做着自己喜欢的事,看到孩子们欢快的笑脸就特别满足,除了教些经典曲目,Joel还会跟同样爱好音乐的数学老师一块创作自己的歌曲。

孩子们在上音乐课

下午的体育课,高年级学生到外面踢足球,学生还需要把教室里的大水桶提上,那里面可是大家都要喝的饮用水。低年级的孩子们则由老师带领着到“孩子之家”的院子里做游戏。原来院子很大,有动物石雕和秋千,还有小足球场与篮球架,当然,自然植物也很多,就像一片绿色的海洋。

孩子们在提水上体育课

孩子们在做游戏

幼儿园的小孩子们则在教室里集体睡觉,不管有没有睡意都要躺在垫子上休息。教室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图画﹑卡片与剪纸,五彩缤纷,像童话世界一般。

幼儿园大班

幼儿园中班

幼儿园小班

三点一到,大家就准备放学回家了。离开之前,孩子们都自觉帮老师打扫教室。

放学前孩子们帮忙打扫卫生

校园的自然美跟孩子的纯真可爱交融在一起,彷佛让我看到了灿烂的阳光下,一个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。坦桑的孩子们就是坦国的未来,孤儿本来就已经不幸,幸好有慈善机构的帮助,让他们跟普通孩子一样,拥有属于孩童时代该有的欢笑!

谢谢你,爱儿小学。我衷心祝愿所有的孩子们都能在美丽的校园里快乐学习,健康成长!

可爱的孩子们

作者简介

李月娥:2009年毕业于山东大学机械工程学院工业设计系;2013年毕业于浙江师范大学非洲研究院世界史专业;2011年10月至2014年1月,担任喀麦隆雅温得第二大学孔子学院汉语教师志愿者。2016年12月至今,担任坦桑尼亚达累斯萨拉姆大学孔子学院宝宝中学汉语教师。